起始篇
随着上海至多伦多飞机的起飞,随着双脚踏上多伦多的土地,内心既伤感不舍又欢喜雀跃,离开祖国,终于踏上加拿大大陆。 随着多伦多至上海飞机的起飞,随着自己投进祖国怀抱,内心既欢喜雀跃又伤感不舍,终于回到祖国,又要离开加拿大大陆了。40天的多伦多大学短期科研交流转眼就成为过去,回想起来, 真是感慨良多。
首先,非常感谢李嘉诚基金会给我们提供这么宝贵的机会,让我们可以到多伦多大学进行短期的交流,这让我们不仅提高了科研技能英语口语听力,开拓了视野,增长了见识,结识了很多热情好客外国朋友和一些优秀的华人,领略了多伦多大学的美丽校园、严谨的学术氛围,多伦多的风土人情,参观当地人文古迹。感谢汕头大学医学院以及多伦多大学St.micheal’s Hospital给我们提供的平台。获益颇丰。
准备篇
2016年11月25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那天经过了英语加中文面试,当天晚上成绩出来之后,自己真是一蹦三尺高。庆幸自己得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接下来就是准备英语口语和听力。我们完成了各种签证证明、体检、护照等证件之后,从新学期开学起,很快就开始了和Dr. Bathein英语训练之旅。
在征求多伦多负责人Judy老师同意之后,我们在交流前的一个月便给导师发了一封邮件,主要关于问候导师和需要看什么相关文献的。没想到我的导师很快就回复了我邮件,表示欢迎,而且询问了我一些实验经历情况和去她实验室的安排,最后还附上了一篇很长的综述和她最近发表的课题文章。导师的及时回复以及很长很详细的安排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因为其他同学或是很迟才收到回复,或是只收到简短的表示欢迎的回复。能够看出导师真是十分用心和热情。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她真是一位超级随和热情但又很认真执着于科研的一位女士。一下子就把她列为来自的偶像。去交流之前的几封来往的邮件,都让我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热情老师颇为感兴趣,好期待去到她的实验室。
出发篇
考完试的之后3天就要出发,所以我们早早开始准备好了我们的行李,以及我们需要填的各种表格。时间算是相当紧促。伴随着我们激动的心情,离开祖国前往多伦多的时间已经到来。大家都是第一次去坐飞机,所以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去摸索,其实无形中也锻炼了我们的独立能力。从踏上上海到多伦多的飞机之后,很快我们便开启的长达14小时的飞机之旅,进入了为期40天的多伦多短期交流。
交流篇
(一)实验室篇
实验室的生活无疑是这次交流最重要也是最有意义的一部分。从去到多伦多后的第一个星期一起,我们拿到胸牌、领到专属St.micheal’s Hospital的白大褂之后,我们的实验经历正式开启了。
首先,我对他们实验室时间安排最大的感受就是:相对轻松、自由。早上9点上班,12点下班;下午两点上班,5点下班。其实真正的上下班时间是根据实验者当天的实验情况决定,可以适当延迟或者提早上下班时间半个小时。唯一的要求就是实验员完成当天的实验即可。外国人没有午休,这也是为何星巴克在外国随处可见的原因。中午的休息时间主要吃午饭以及适当的运动,包括乒乓球和桌上足球。据说这是几年前李嘉诚先生到来时,为了丰富研究员的业余生活特地在公共休息处设置的。午休时间,便会有一大波乒乓球爱好者聚集打球,而我便是其中的一个菜鸟。事实上,这促进了不同实验室人的交流,舒缓了做实验带来的烦躁和压力。对于我来说,也交到了很多新的朋友。
在实验室的前一周半,我导师外出参加国际会议,所以我跟着指导老师学传代培养细胞,熟悉实验室常用物品的摆放位置,了解常用物品的名称。那些日子,我就真的像老师的“跟屁虫”一样,老师去拿试剂,配溶液,取冰块,做灭菌,develop蛋白······我都会跟在后面,听他讲。他有时会强调位置,有时会教实验习惯或注意事项,有时会分享相关的趣事,碰到一些其他实验室的博士后或技术员就会跟我讲讲他们的性格特点。与其说是“跟屁虫”,倒不如说是捉住机会,学习更多的东西且尽快熟悉实验室的环境。
学会养细胞之后,觉得养细胞是这么多实验最简答的,步骤最少的了,但是在没学会之前却是“动多错多”。细胞培养室里,指导老师(史老师)边操作养细胞的步骤,边跟我说注意事项。大到实验的步骤,小到如何正确撕开移液管的包装袋。看完他做一遍和听完说一遍之后,真的会觉得他已经说得非常非常详细。于是我便开始磨刀上阵。刚刚坐下就究竟是先安装吸液管还是移液管呢?究竟是先把细胞脱壁还是先清洗一下呢?究竟期间要培养多长时间啊?那个medium要加多少毫升来着?······老师在一旁看,也开始不停指示:移液管不要碰到瓶壁;先把管子抖出来再拿;哎~移液管倒放了;工作台还没清洗呢;你自己的细胞瓶怎么不标记一下······有些听不懂的单词,还要经常问“what’s the meaning of XXX?”。史老师是一个非常非常耐心而且特别会鼓励我。虽说犯了很多的错误,老师也不停指导,但是从来不会出现害怕老师骂的情况。
经过一个半星期之后,基本上把实验室的东西和相关人员都熟悉了。Kati也回来了(我们习惯都直接叫导师名字),接下来便是老板安排我做western blot的相关实验了。第一次见到Kati真是非常的激动,简直就是见到自己的idle一样。很快Kati便约第一次在她办公室见面。Kati非常亲切的跟我打招呼,给我冲了咖啡,还送了我一块巧克力。我一下子被这位如此热情的老板给镇住了。她问了我的简单情况,我问她关于她的旅行和开会,她什么时候来了多伦多。她很喜欢说,所以很详细的将这情况,她在general医院工作然后又到了Sick Kids医院工作。后来她跟我介绍了claudin蛋白家族的情况以及她实验室主要研究的方向,庆幸自己基本可以完全听懂,但是没能提问,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她讲得很详细了。最后说了一下做western blot的安排。之后也有两次和她开会。其中一次是她答应让我加入他们的汇报meeting,另外一次是依依不舍的汇报。
Western blot是Kati回来之后她一直安排给我做的实验。她告诉我,几周的时间非常短,不能学很多实验技能,但是如果可以在这几周真正把western blot做好,那也可以说是一项突破。接下来的几周都是一周做2-3次western。自从史老师教了一次之后,便是自己操作了。其实每次操作都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整理结果发邮件给Kati的时候,她都会鼓励我,这些错误只要稍微不注意就会出现,即使是很有经验的人。实验就是要不停的犯错误,尤其是新手,只有不断犯错,在错误中成长,才可以不断进步。
直到结束交流,都出现各种大大小小的错误,但我知道自己已经基本掌握了实验技巧。
(二)会议篇
每一周都会有一个大咖和我们交谈,包括医院院长、副院长和各个部门的主任等。每次会议的时间虽然只有简短的一个小时,但确实增加了我们对多伦多的认识。会议主题多样,包括加拿大医疗体系、医学院的招生制度及其教育水平、加拿大病人数据库、生物安全等。我觉得每一次听他们的讲座都好像听了一场TED talk。
此外,夏天很多夏令营的学生,包括多大一些即将升医学院的学生和其他来自全世界各地的交流生。每周的星期二都会有seniors汇报结题报告。他们讲了很多专业性的内容,很多不懂,那就当练习听力好了。
实验楼每月的最后一天都会有一次聚会,叫做social meeting,就像一个party一样,会准备自助餐,这个meeting的意义顾名思义就是促进不同实验室的社交交流,在吃东西的时候,可以让不认识的人一起交流。在史老师的鼓励之下,最终跟一个刚刚考上医学院的多大学生搭上了话。蹩脚的英语还是很难流畅交流,但是他的听力应该不差,两人还能勉强讲好一会。毕竟自己还是去尝试了,那就是有收获的。
(三)生活游玩篇
多伦多是加拿大第一大城市,美景地标可还真不少。多伦多的日照特别长,早上还没到6点就天亮,晚上9点才太阳下山。所以五点下班的我们就会有比较多的时间去熟悉多伦多。我们去过收藏量庞大的安大略皇家博物馆,登上过一览多伦多的CNTower,,领略过气势磅礴的尼亚加拉瀑布,走过人潮涌动的央街、登打士广场,参观过奇妙有趣的科技中心,漫步过多伦多大学的校园,拍照于新旧市政厅、古酿酒厂,观看过Blue jays的棒球赛,游船去过多伦多岛,看多安大略湖畔的夜景、还经历过加拿大东部三日游······笔直的街区,随处可见的小松鼠和小麻雀,广场上各种各样的白鸽,街上没有红路灯的地方,车都会主动给行人让行。古朴典雅的建筑和繁华的玻璃幕墙建筑融为一体,毫无违和感。
周末便会去一次China town购物,从英语区走进了国语区,感受着说国语的亲切感。晚上吃着自己煮的热腾腾的饭菜,再加上唐人街买回的便宜的樱桃,感受着夜幕降临,心情特别舒畅······
结尾篇
随着回国日子的到来,大家都出现的奇妙但又难以表达的不舍。很多曾经的第一次的经历变成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见老板Kati,最后一次做western blot,最后一次养细胞,最后一次在实验室午餐区吃午饭,最后一次打乒乓球,最后一次去央街,最后一次看见小松鼠·····但最后一次踏在多伦多的土地上的时候,飞机就要起飞了,飞回了阔别40天的祖国,无限的感慨,无限的不舍。
多伦多,有缘再见!
再次感谢李嘉诚基金会,感谢汕头大学医学院以及多伦多大学St.micheal’s Hospital,感谢所有帮助过自己的老师、家人、队友、同学。
郑周德在实验室做免疫印迹实验
郑周德和导师 Katalin Szaszi (PI)在办公室合影留念